荒谬是世界的本质。当你试图深入荒谬或欲解释荒谬之时,你就进入更为荒谬的境地。
——育邦
列夫·托尔斯泰说,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着只有他自己理解的东西,而威尔逊(美国总统)又说,理解绝对是养育一切“友谊之果”的土壤。在我们这个时代,要想真正地理解一位诗人或一位艺术家的精神世界,理解他的作品,是多么困难而又奢侈的一件事。育邦在《如何瞬间消灭耗子民族?》一文中同样谈到“理解”:“我相信我自己也是一名理解毁灭者。我们无法清晰地解释,理解障碍来自我们自身”,我亦深信此话。育邦理解了卡夫卡、博尔赫斯、佩索阿、普鲁斯特、策兰等大师,可是又有多少他的“读者”真正理解他文学精神的隐秘与深远呢。理解一个诗人,必须努力回溯到他的历史与记忆中去,进入到他的诗意言词与人文思想中去,去探究他的过去、现在与未来。而当你真正理解了一个人,你同样也会成为一个智识上的受益者——你同样也会被“他者”理解。正如培根所言,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谏言中所获得的光明,比从他自己的理解力、判断力中所得到的光明更加干净纯粹。
育邦,无疑是我们同代诗人中的又一位杰出代表。他在文艺领域里,有着多重身份的转换。他的写作,无论是诗歌,还是小说和随笔,呈现出一种博学而豁达的大家风度,一种融现代性与古典性于一身的文学范例,并且他的写作已进入到我们这个时代肉身最隐痛的部位,“进入到更深的黑暗之中”(木朵评语);他就像一个太极高手,在一种漫不经心的套路中,气定神闲地通过一些实验文本、隐秘高妙的技艺以及天真质朴、大智若愚的人生超然态度,治服文学名利场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与游荡者,这是育邦为何能够赢得不同时代的诗人与作家持久